掛掉電話,
奚溪稍微收拾了一下。沒什麼東西,也就一個小包。
在她收拾好的時候,
貝媽來她麵前,
跟她說:“曹硯給我打了電話,
說這會來接你,
我在電話裡把他批評了一頓,給你出了氣。不過待會見了麵,
就不準再鬨脾氣了,
好好跟他回去,
聽到沒?”
奚溪嘴角抿著笑,衝貝媽點頭,
“好,媽媽。”
雖然曹硯說馬上就到,但真實存在的距離,不是靠意念就能縮短的。
奚溪等他來的時候就跟在貝媽後麵,看著她在家裡一會忙活這個,
一會忙活那個。
貝媽跟她說:“本來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你哥哥先結婚的,但你哥哥不爭氣。我現在打算把他趕出去住,沒女朋友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呆外麵。”
奚溪跟在她旁邊笑,“那有女朋友就讓他回來了?”
貝媽看她一眼,“有女朋友他自己也不願意回來了,
現在哪個年輕人願意跟爸媽住一起?要不然,
我趕他出去幹嘛?哪有這麼大的年齡的人了,
還天天跟父母住一起的?說出來害不害臊?”
說這些都是說說家長裡短的閒話,奚溪聽著貝媽絮叨就是了。
等到曹硯開車到貝家,差不多正好快到中午。
奚溪接到曹硯的電話,到大門上迎接他。看到他出現在大門裡的那個瞬間,她眼睛裡盛滿欣喜和笑意,奔跑到他麵前,然後縱身一跳。
曹硯反應很及時,抱住她跨上來的腿,讓她夾住自己的腰,手裡拎著的禮品都掉落到腳邊。
奚溪掛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俯麵看他,小聲說:“你來了。”
曹硯又想笑又想哭的樣子,都拚命忍著,然後往上湊過去,在奚溪的嘴巴上親了一下。
就一下,他選擇濕著眼尾笑,“我這樣抱著你進去,還是下來一起走進去?”
奚溪回頭看一眼,正好撞上站在窗邊偷看他們的貝媽。
她抿抿唇,從曹硯身上跳下來,幫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禮品盒,拉上他的手腕,“奚女士有交代,讓你吃完午飯再走。”
貝媽姓奚,和奚溪同姓,也就是貝奚溪和貝奚嚴名字中間用的那個字。
雖然心裡很急,雖然有很多事情想問,但曹硯還是耐著性子在貝家吃了午飯。
雖然是女婿,但也是客人,貝媽讓家裡的阿姨做了一桌子的菜,明顯是三個人吃不完的菜量。
三個人坐在餐桌上吃飯,小夫妻兩個人明顯已經和好如初了,又是曹硯主動來帶奚溪回去,所以貝媽也就沒再不識趣提他們吵架的事。
夫妻倆之間的事,他們自己能解決,外人就不要輕易插手管了。
不聊吵架的事,貝媽跟他們聊婚禮的事,因為到舉辦婚禮已經不剩多少時間。
婚禮上的事兩邊大人一直都沒插手管,都覺得婚禮是孩子自己的,辦出他們想要的樣子就行。畢竟他們隔著輩,他們的想法和年輕人的想法不太一樣。
曹硯和奚溪你一句我一句,和貝媽把婚禮的事說得差不多,同時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午飯之後,曹硯沒在貝家再多做停留。藉口公司事情忙,帶著奚溪離開了貝家。
奚溪揹著自己的小包和貝媽擁抱告別,說抽空再回來看她,然後跟著曹硯離開貝家,上車離開吳城。
上車後,車門把他們和外麵的世界隔開,曹硯剛想說話,奚溪靠到椅背上,轉著腦袋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盯著他。
曹硯目光和她碰了一下,有很多問題想問,卻突然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明明之前是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現在卻莫名有種初識初遇的錯覺。
於是曹硯開著車沒問出想問的話來,而是問了句:“困嗎?”
中午剛吃完飯就是很困的,奚溪衝他點點頭,“嗯。”
“困就睡會吧,到家叫你。”曹硯看她一眼。
奚溪沒有拒絕,腦袋靠在椅背上,側著頭一直盯著曹硯看,晃來晃去,晃到睡著,眼前還是曹硯的側臉,定住的畫麵一直沒有消散。
睡得不算沉,卻也沒有自己半途中醒過來。
到家的時候曹硯叫她,她陡然驚醒,懵愣了好一會纔回過神。
曹硯已經幫她打開了安全帶,她甩一下腦袋下車,和曹硯進了家門,見到了吳姨,才真正清醒過來。
吳姨看到兩人牽著手出現,又是恩愛無比的模樣,她是挺吃驚的。前兩天還見麵就鬥,有時候也會吵,雖然每次吵架都會刻意避開她,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狀況很差,吳姨看得出來。
最後一次兩個人大概又在樓上吵了一架,奚溪就被她家少爺給吵走了。現在看情況是她家少爺又去把奚溪接回來,然後又恩愛如初。
她老了,真是看不懂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和相處方式,真是有夠折騰的。
人家父母都管不了的事,吳姨當然在心裡隨便嘀咕兩句就算了,更不會開口多評判半句。
她和曹硯、奚溪打了招呼,看著兩人牽著手一前一後上樓,自己便忙自己的去了。
奚溪被曹硯牽著上樓,回到這個她在這個世界裡最熟悉的地方。她還記得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是醒在樓梯下,應該是原身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在這個空隙她們交換了靈魂。
跟著曹硯爬過一級一級的樓梯,上到二樓,進了房間關上門,奚溪攀上他的腰,趴在他懷裡仰頭看他,帶著點鼻音問他:“想我嗎?”
曹硯任她抱著,低頭看她,“你說呢?”
奚溪看著他的眼睛,這時候才覺得鼻尖有點泛酸,踮起腳尖要夠上來親他。
曹硯不配合地往後躲躲,按住她的腰。
“幹嘛?”奚溪仰頭盯著他,再一次踮起腳尖,又被他給按住了。然後奚溪就沒再試圖往上夠,就這麼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他什麼意思。
明明經曆過了那樣一場恐慌,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應該熱情似火嗎?結果卻這麼鎮定冷淡。
曹硯確實鎮定,他看著她,開口問:“姓名。”
奚溪愣一下,“奚溪,沒有貝。”隻能手機聊天的時候跟他說過了呀。
曹硯還是那樣的表情姿勢,“年齡。”
奚溪眨一下眼睛配合他,“二十三週歲,比貝奚溪小一歲,比你小兩歲。”
曹硯盯著她的時候目光動也不動一下,“職業。”
奚溪:“演員。”
然後不要他一句一句地問了,奚溪自己說:“小學上了六年,初中高中各三年,大學考的表演專業,因為覺得自己長得漂亮,可以當演員。沒有前任,獨生子女,爸爸開了個裝修公司,媽媽目前沒在工作,平時做家務養貓,有自己的圈子,沒事出去喝茶聊天,學瑜伽學插花。爸爸媽媽很恩愛,最大的願望就是我這個小可愛能找到陪自己過下半生的人。”
曹硯的目光已經非常溫柔,和奚溪初見他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那個隻會暴躁的曹硯,現在看起來格外柔軟。
他看著奚溪,聽她說完這些,啞著嗓子開口:“還會再走嗎?”
總歸,這還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奚溪抱著他的腰,嘴角微微掛著笑,然後突然鬆開他,拉他到沙發邊坐下來。自己擠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脖子,把自己和貝奚溪的事全部說給他聽。
說完了,最後看著他的眼睛,表情認真,“謝謝你,能接受下來這件事,能看出貝奚溪不是我,也謝謝你,喜歡的是我。”
曹硯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把臉湊過去,抵住奚溪的額頭深深吸了口氣。
一直吊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眸子裡水霧很深。他要親奚溪的時候,奚溪又不配合起來,突然推開他起身,擠在他旁邊坐下來,盯著他問:“貝奚溪是不是讓你下跪了?”
曹硯不想說這個事,他不想提貝奚溪那個女人,偏執極端神經病。
他不說話,奚溪自然就看出他默認了,這事絕對發生了。而且,這種事絕對是貝奚溪能做出來的。
奚溪不大高興,“她讓你跪你就跪?你的脾氣呢?你那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氣魄呢?”
曹硯還是不大想說這件事,“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
奚溪很氣,她並不想看到曹硯因為她而變成這樣,但是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她也沒有辦法。
她盯著曹硯的眼睛,目光慢慢變得柔和下來,跟他強調,“以後不準這樣。”
“嗯。”曹硯點頭,“不會了。”
隻要她在,他就刀槍不入。
解開了彼此之間所有的心結,兩顆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奚溪偎進曹硯懷裡,抱著他,曹硯也便把她攬在懷裡。兩個人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抱著,用輕輕的聲音,說著她們接下來的生活。
他們的生活裡,除了以後會出現的孩子,還有兩邊父母,其實還有貝奚溪,還有那個時空裡的父母。
曹硯問她:“會擔心嗎?”畢竟貝奚溪性格不太好。
奚溪搖搖頭,她對貝奚溪會不會搞亂那個時空的生活,會對她父母不好這件事並不擔心,因為那個係統的任務,她這邊全知道。不難,卻一定能讓貝奚溪走在最穩的道路上。
她是有點虧欠心理的,就像遠嫁的女兒一樣。然後自我安慰地又想想,她比那些遠嫁的女兒好多了,一年至少有一兩次回去看自己父母的機會,而現實中遠嫁的女兒可能三年五年都回不去一次。
就算她沒有穿越到這個時空,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走上社會,從真正打拚事業開始,她基本也沒可能有多少時間陪在爸媽身邊。社會永遠很現實,子女長大獨立後,和父母過起了不同的日子,已經就算有了彼此的人生,多半時候都隻能互相牽掛,甚至是觀念不合的互相生氣,而不能時時陪伴。
虧欠就虧欠在,奚溪選擇的這種獨立後的人生,和爸爸媽媽之間,有一重時空阻礙而已。
奚溪趴在曹硯懷裡想這件事又想了很久,最後曹硯安慰她:“習慣下來就好了,其實沒差什麼。”
然後又轉移她的注意力,“你要不順便也考慮考慮,以後少接點工作,多在家陪陪我,嗯?我覺得你也挺虧欠我的,你覺不覺得?”
奚溪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轉移,用頭在她胸膛上撞一下,“我不吃不喝不賺錢不要事業嗎?”
曹硯豪氣,“我養你唄,又不是養不起。”
“我纔不要。”奚溪翻白眼仰頭看他,男人根本靠不住這話到了嘴邊沒吐出來。
想想剛見麵就說這麼掃興的話,多不好。
曹硯歎口氣,“所以你看,你最愛的還是你的工作,人生百分之七八十的時間都給了工作,在這裡是這樣,在你的時空,也是這樣,還好意思說愛我愛你爸媽,嗯?”
奚溪知道他是在給她寬心,她翻著白眼又在他胸膛裡撞了一下。
曹硯笑笑,又把她攬進回來抱著。
因為有過失去的恐懼,所以現在很懂擁有的可貴,曹硯餘下大半生隻想給她做牛做馬,一輩子都寵著她。他現在可以很溫柔,溫柔到她招架不住。
因此,他也跟奚溪說:“不用不習慣。”
兩個小別再聚的成年人,呆在四麵圍牆的房間裡,純情是最撐不住的東西。
環著腰撫著背,夏日衣衫軟薄,身體上貼在一起的部分不斷在惹火。曹硯低頭攫住奚溪的嘴唇,手掌在她腰窩裡輕輕地摩挲,沒要一會就讓奚溪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起來。
激情一點即燃,燒熱全身的皮膚,勾起身體最深沉的躁動。曹硯把奚溪擠在沙發一角,壓著她身體上的每一寸綿軟,像擠著白麪糰子。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親了很久,低語訴說分開這段時間的思念和愁腸,恐怖和擔憂。
唇舌含吻發出嘖嘖水聲,刺激著耳膜,挑動著大腦裡最敏感興奮的那根神經。
微微粗糙的手掌握在胸前打轉,忽而揉.搓上敏感,惹得奚溪渾身一陣戰栗。
前戲有多長,身體深處的渴望就有多濃烈。
奚溪抱著他的腰,在他挺腰進來的時候,和他一起哼出了聲,埋臉在他的頸窩。
泥濘氾濫的情.欲,把兩個人緊緊粘在一起,墜進淵潭……
**
曹硯陪了奚溪一整天,傍晚兩個人出去吃飯,吃完飯又去看了一場話劇,像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
看完話劇開車回家,到停車場剛開上車,奚溪放在包包裡的手機就不斷響了起來。
她回來這一天手機也沒什麼動靜,就這時候響得最凶。同時,曹硯的手機也在響。
曹硯連手機都不掏,直接發車打方向盤出停車場,跟奚溪說:“肯定謝一鳴那幾個沒事又在發騷。”
奚溪解鎖手機點進去,果然是。
謝一鳴發了一張照片,是他、周遲、潘東文和胡正四個人的西裝照,黑西裝白襯衫,白襯衫的領口打著黑色領結,頭髮也吹了髮型,非常養眼。
照片下麵,是謝一鳴發的文字,他了奚溪,說:大明星,硯哥的伴郎團怎麼樣,還滿意嗎?有沒有可能在婚禮當天搶下硯哥的風頭?我們的目標是上熱搜。
少女之友三號(潘東文):熱搜的名字都現成的,曹硯伴郎團,淞城四小龍。
少女之友一號(周遲):土。
少女之友四號(胡正):我覺得還可以。
奚溪嘴角抿著笑,往上隨便翻了翻聊天記錄,最近這群裡有人聊天,但不熱鬨。
貝奚溪拿到這部手機後,好像什麼都沒動,也基本沒用的樣子。
隨便看了一下聊天記錄,她往下滑,打字回:還挺帥的。
謝一鳴發一個猥瑣又得意的抽菸表情包:你得說比硯哥帥,那纔是真的帥。
奚溪看看坐在自己旁邊專心開車的曹硯,最近有點憔悴,和他們穿得人模狗樣的沒法比,但她還是打字回:沒有曹硯帥!
謝一鳴給她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
少女之友一號(周遲):自取其辱。
潘東文卻還在想著熱搜的梗,繼續發他的資訊:城西四小龍是有了,那淞城二少呢?
這麼一提醒,謝一鳴也想起來了。
少女之友二號(謝一鳴):對啊,紀思南呢?他現在在網上跟咱硯哥是一對啊,請他了嗎?
奚溪記得好像是沒請,圈裡的人,她一個都沒請,曹硯也沒有請紀思南。
頓了一會,奚溪發:好像沒請吧。
謝一鳴立馬跳出來:請啊!不是都一起錄過節目了?還組了cp,結果結婚不請人家?
奚溪:不一定有檔期的啊。
少女之友三號(潘東文):都沒請怎麼知道人家沒檔期啊,說不定人家那幾天剛好有空。
少女之友四號(胡正):請也別讓他做伴郎,搶我們的風頭。
少女之友二號(謝一鳴):讓他做主持人啊,直接搶硯哥的風頭,哈哈哈……
看著聊天記錄蹦到這裡,曹硯看奚溪一直興致勃勃的,這時候開口問她話,打斷了她看手機:“他們在說什麼?”
奚溪抬起頭來,挑了最後的一個內容跟他說:“他們說讓紀思南來當主持人……”
曹硯看她一眼連忙又看向前方,“那四個人又他媽活膩了是吧?”
奚溪忍忍笑,把曹硯的話傳達給那四位:硯哥說你們又活膩了是吧?
討論的是曹硯的喜事,那四個根本不怕,越說越開心,根本停不下來。
奚溪一路上都在看著他們聊天悶笑,不時也會答兩句,根本沒一句正經的。
紀思南那麼忙的人,纔不會費心費力來給他們做婚禮主持,這大小也算場活動了,要抽時間,要背稿子,要彩排,他的價格得是一般主持人的很多很多倍,還請不到。
自己結個婚拉影帝來做這麼辛苦的活,那肯定不合適。
不過奚溪跟曹硯商量,“你確定不請紀思南?”
曹硯從列賓客名單開始,就沒想到過紀思南。現在突然提起來,覺得好像也可以請,暫時想不好,他就說了句:“再考慮考慮。”
奚溪留時間給他考慮,低頭又去看向手機螢幕。
謝一鳴那四個人不知道怎麼又討論到捧花的事了,謝一鳴:不想結婚不想結婚,大明星千萬別把花往我手裡扔,我不接不給你麵子,接了我不想結婚啊!
潘東文直接吐槽:說得你好像有女朋友似的。
謝一鳴:我沒有女朋友?
周遲:你是沒有女朋友。
謝一鳴:那給胡正吧。
胡正:我謝謝你,我也沒有,也並不想結婚。
潘東文:給我給我,我想要個女朋友,活的那種。
周遲:?
胡正:??
謝一鳴:你有不是活的的女朋友???
潘東文:???
一會:我操,你們說什麼呢?
……
奚溪看他們扯,咬著嘴唇笑。
笑一會她看向曹硯,問他:“胡正和向柔徹底分了?”
“嗯。”曹硯不知道她怎麼問起這個,直接回答她,“同學聚會那晚就分幹淨了,後來向柔搬出了胡正的房子,就再也沒聯絡過。聽說向柔為了報複胡正,分手後就又立馬交了一個男朋友,不過沒處多久就分了。”
奚溪挺好奇,“你還挺八卦?”
曹硯馬上解釋,“是謝一鳴那孫子八卦好嗎?”
奚溪不追著這個詢問他,她微微吐口氣,“談了那麼多年,其實挺可惜的。”
“我覺得不可惜。”曹硯一點不動容,“你是沒見過他們怎麼談戀愛,看著胡正被折騰,我他媽被嚇得連戀愛都沒敢談,哥幾個都是被他嚇的。”
奚溪盯著他,“那我還得謝謝向柔,讓你把第一次都留給了我咯?”
曹硯這回同意,點點頭,“順便也可以謝謝貝奚溪,她更癲狂。”
奚溪忍不住笑出聲,低聲罵他一句:“神經病……”
罵完了就這麼笑著,低下頭繼續看手機。看著謝一鳴幾個又胡扯一通,返回一下,翻翻列表,發現沒有她和曹硯的會話框。原來貝奚溪動了她的手機,曹硯不見了。
奚溪一邊翻一邊問曹硯:“貝奚溪把你的>
曹硯手扶方向盤,往她手機上看一眼,“應該是拉黑了,黑名單找找。”
“她把你拉黑幹嘛啊?”奚溪嘴裡嘀咕著,找到黑名單,曹硯果然在裡麵。
她把曹硯從黑名單放出來,聊天記錄還在,打開往上翻一翻,一口氣猛地堵在了胸口。
曹硯給貝奚溪發的——
半天沒見我,想我了嗎?
愛上一個人有錯嗎?
我好難過啊,以前沒發現你的好,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嗎?
看完那一點聊天記錄,奚溪很深地吸了口氣,用陰測測的語氣問曹硯:“哥哥,你覺得醫院的ifi快嗎?”
曹硯很正經地想了一下,“用的人多,應該不快……”
話尾“吧”字沒說出來,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改口,“妹妹妹妹,你別衝動,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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