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麼當室友的》 062

六十一隻羊

祁漾最終還是把人哄好了,

不過給秦加一留了不小的陰影,第二天起床都沒敢和陸京遲說話,背地裡偷偷問的祁漾。

他說:“陸哥昨天到底咋了,

我靠給我嚇得晚上睡覺都不敢閉眼,感覺陸哥隨時要過來把我給弄死。”

祁漾心說那你的感覺沒錯,

他的確想宰了你。

不過嘴上還是胡謅:“他研究院那邊太忙了,一大堆事,

事多了就煩,

我們理解一下。”

秦加一拍著胸口偷瞥廚房裡的身影:“太恐怖了,

那你倆昨晚還好吧?沒吵架吧?”

祁漾:“沒……吧?”

看秦加一還盯著他,他補充了一句:“拌了兩句嘴,也不算吵,

還好。”

秦加一又說了句:“太恐怖了。”

祁漾視線也跟著看向陸京遲的背影,

忍不住想起昨晚,他摸了摸鼻尖。

就單從某方麵來說的話,是挺恐怖的。

江城正值仲夏,

江大也進入了長達兩個月的假期,

祁漾抽空和秦加一講了讓他先回舟城的事,不過他沒說是為了等陸京遲,隻說自己工作室那邊忙。

秦加一半信半疑,問他陸京遲什麼時候去舟城,

祁漾說不知道,讓他自己問,

秦加一不問,

但還是懷疑。

祁漾被他掃視的目光從上看到下,

忍不住想要不幹脆告訴他得了,但是很快又被理智摁了回來,

眾所周知秦加一屬大喇叭,他要今天把這件事說了,明天他家裡所有人都得知道,哦,宿舍裡的人也得知道。

那盛況祁漾想都不敢想,他得被綁走嚴刑拷打兩個月,這個暑假別想好過了,所以祁漾打算最起碼過了暑假再告訴秦加一。

祁漾想得挺簡單的,他現在就想和陸京遲好好談個戀愛,不想被太多人大驚小怪的打擾。

秦加一七月初回了舟城,雖然不怎麼相信祁漾拙劣的藉口,但因為家裡有個楚楚凍人的陸京遲,秦加一每天坐立難安,老覺得頭上懸著把劍,實在待不下去了。

臨走前還跟祁漾說,他老有一種他是第三者的感覺,太怪了。

祁漾也不知道該誇他什麼,說他神經大條吧,他還能感覺出來自己像第三者,說他敏銳吧……好像也沒敏銳到哪去。

他拍拍秦加一的肩膀說他想多了,給他吃了顆定心丸,然後打包給人送走了。

祁漸和周初會六月初去了挪威,玩了一個星期又去了芬蘭,現在還沒回來,上次打電話給祁漾說祁漸的高考分數,總分698,上江大天體物理算是很穩的成績,又說她們七月初回家,因為祁漸趕著回來參加七月份舟城的一場漫展,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而陸京遲要忙到七月中旬,四號還要去一趟北城,祁漾聽到了他接電話,好像是喻幕研究所那邊有什麼事,陸京遲應下了。

然後走了四天。

不過這次沒有陸京遲去國外那趟忙,祁漾時不時就能收到他報備行程的訊息,有次打通話過去還聽到喻幕在旁邊,他也沒敢說太露骨的話,隨便問了兩句就掛了,之後繼續在手機上調戲人。

說實話,沒談之前祁漾一直覺得電子戀愛也行,他能談一輩子,但現在隻覺得隔靴搔癢,他大號小號一起上陣給陸京遲一天發八百條想你還是覺得不夠,好像被手機另一頭的人下了蠱一樣。

祁漾心裡不平衡就撩撥陸京遲,卓有成效,好幾次他隔著手機都察覺到了陸京遲狀態不對勁,大晚上說著說著就消失了一陣。

他問陸京遲在幹什麼,陸京遲說你猜。

祁漾:不知道,你開個視頻讓我看看。

陸京遲二十分鐘後纔開,祁漾看著他一身潮濕水汽,想明白了,也心理平衡了。

總不能就他一個人想吧。

祁漾從這件事上找到了樂趣和平衡,一直調戲到陸京遲忙完回來才被製裁,他第一次知道,陸京遲心眼居然那麼小,他說的每一句雞毛蒜皮的話都被陸京遲記住了,然後攢了四天,一併回來算賬。

祁漾是挺想男朋友的,但這麼個搞法他確實也挺害怕,唇角被咬得有點破皮,祁漾捂著嘴提著褲子想跑,沒挪出去幾步就又被扣了回去。

他立馬開始認慫,抵著陸京遲的肩膀狂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你今天親兩口得了,連夜趕飛機回來多累啊,早點睡覺吧。”

陸京遲低垂著眼眸,用拇指輕蹭他的唇:“你猜我為什麼連夜趕飛機回來。”

不猜不猜不猜。

一猜就出事。

祁漾:“你不累嗎?我今天畫了一天稿子,可累了。”

“畫了一天稿子還有時間給我發那麼多條訊息?”

祁漾:“我手快,邊發邊畫。”

陸京遲:“嗯,有多快?”

嗯?

祁漾:“……

……”

他覺得陸京遲現在可能有點發.情,每一句話都在開車,雖然祁漾沒什麼證據。

“也沒多快。”他還是慫了。

陸京遲抵著他的手,用手指一點一點撥開他的指縫,然後扣住,許久。

“祁漾,你有點欠收拾。”

祁漾安靜如雞。

哪種收拾啊哥。

“那天開通話的時候,你說不要用這種你吃飯的視角對著你。”陸京遲:“是什麼意思?”

祁漾臉上滾燙,輕咳了聲:“沒什麼意思啊,我瞎說的。”

“吃飯是什麼?”

祁漾眼神躲閃:“什麼什麼,吃飯就是吃飯,哪有什麼別的意思?我真沒別的意思。”

他話說得燙嘴,人也越來越心虛。

靠,早知道不從d站學那些亂七八糟的騷話了,陸京遲全聽得懂,而且句句有迴應,一個詞都不放過他。

剛想到這裡,陸京遲就又低聲問了出來:“飯是什麼?”

祁漾想跑。

“不打算和我詳細說說?”

祁漾跑不了一點:“你別問了,我下次不說了還不行嗎?我就是看別人那麼說的拿來逗你玩玩,你別當真啊,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畢竟這飯他真的還沒吃過。

“是嗎?”陸京遲:“我不覺得。”

祁漾嚥了下喉嚨,嘴唇有點發幹,都怪陸京遲剛纔那麼使勁咬他。

“那你想幹什麼!”

陸京遲盯著他的唇,輕輕摩挲著,什麼話都沒說。

祁漾莫名有一種挺黃的預感。

陸京遲的視線好像有實質,掠過一寸他便熱一寸,就那麼慢條斯理的看著他,好像僅憑目光就撬開了他的唇縫。

祁漾心跳開始加速。

太草了,自己給自己挖坑。

……

陸京遲從北城回來以後就又回了學校,別人都放假了,隻有陸京遲,院裡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找他,祁漾就晚上能摸著一會人,還都沒個正經。

他從邢雅那聽說有個科大的團隊最近在他們這邊交流,他多問了兩句,邢雅就給他發了張照片過來,照片上的人身形優越挺拔,抱臂站在一旁,稍側著臉和另一個說話的人交談。

簡直正經得沒邊。

他表情冷淡又疏離,一副誰都高攀不上的樣子,看著就像單身了八百年似的,特別高嶺之花。

實際上隻有祁漾知道陸京遲看著人模狗樣的,背地裡還幹那種強迫人吃飯的事。

他就說陸京遲人機是裝的吧,哪有真人機。

祁漾白天不搭理他,自顧自畫稿子直播,晚上九點多陸京遲迴家,撐在椅子上親他,祁漾手裡的電容筆都沒放下:“等等等等,我收個尾……”

來不及收,陸京遲捧著他的臉,舌尖已經頂開了他的唇。

祁漾被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包裹,心裡嘀嘀咕咕的吐槽,過了好久陸京遲才鬆開他。

祁漾低聲道:“你白天裝得挺辛苦吧陸京遲,嘴上跟人家說伽瑪暴輻射能譜,心裡想什麼呢?”

陸京遲鼻息炙熱,又在他唇上淺嘗輒止的親了一口。

“想你。”

祁漾湊前用唇抵他:“想我什麼?”

陸京遲沒回。

祁漾:“他們知道你背地裡這個樣子嗎?”

“不知道。”

祁漾伸手撓他耳垂:“燙。”

陸京遲喉嚨發緊:“嗯。”

“所以你承不承認你是裝的?”

“什麼?”

祁漾又重複:“你承不承認你這幅高冷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陸京遲默了會,吐出兩個字:“可能。”

祁漾:“你就是裝的。”

陸京遲看著他。

祁漾作勢要親他,然而就上去晃了一下就又退後了,他說:“我給剩下的稿子收個尾,你別打擾我。”

陸京遲應了聲,不過並沒有走,伸手揉了揉他的唇角。

祁漾盯著板子看,頭也不抬:“又幹嘛?”

“還疼嗎?”

祁漾:“……”

陸京遲你最好有事。

之後又過了幾天江大那邊的事情也忙完了,剛過十號,本來已經可以回家了,但日子到了眼前他又有點反悔。

陸京遲好不容易閒下來,還沒好好談兩天呢就回舟城,想想有點虧,於是祁漾又決定先不回去了,等十五號再說。

而周初會和祁漸回國也有一段時間了,中途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說江城夏天難待,讓他早點回舟城,祁漾都說是工作室忙,反正最後讓他糊弄過去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祁漾又開始在家和陸京遲談起了昏天暗地的戀愛。

他真有點自己是昏君的感覺了,尤其是在被項目組那邊哭天喊地催稿子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昏君,不上早朝,不批奏摺,每天和妃子廝混。

他,上午十點起床,稿子次次都是趕ddl,有時間就和陸京遲談戀愛。

這麼一比較,簡直昏君標配。

趙熙痛心疾首,發訊息來質問他。

趙熙:你畫稿不積極就算了,直播也不開了,說真的,羊老師,你現在現充的讓我有點陌生。

祁漾:也沒吧。

趙熙:怎麼沒?!!!

趙熙:你都快失蹤了!!!

趙熙:你自己說你趕了多少次ddl了,我感覺Lori姐都想找你談話了,那天開會的時候她還偷偷和林老師蛐蛐你,她說你談戀愛了。

趙熙:你是不是談了???

祁漾:我也就趕了三四次吧。

祁漾:我保質保量完成的,找我談話幹什麼?

趙熙:他媽頭凝視jpg.

祁漾:最近忙。

趙熙:你真的變了。

趙熙:你很不對勁。

趙熙:我覺得你真談了。

祁漾有點心虛,沒敢說話,趙熙還在轟他。

趙熙:我這人第六感特準,就沒錯過,你百分之九十九談了,剩下百分之一沒說是敬我們偉大的唯物主義。

趙熙:你和誰談了?是不是之前我在漫展上見過的那個室友?

趙熙:是不是他?我看你粉絲都那麼說。

祁漾:。

趙熙:?

趙熙這人挺有分寸的,祁漾被猜出來了也就老老實實承認了:是談了。

趙熙:我靠。

祁漾:你先別跟別人說,不想應付那麼多人。

趙熙還是我靠。

祁漾:別靠了,我哪次稿子沒準時交?Lori姐要是問你你就說我家裡忙。

趙熙: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居然你說談就談了,之前在漫展上我就感覺你倆不對勁,你非要說你們關係一般不怎麼熟。

祁漾:那個時候確實一般。

趙熙:那你們感情發展挺快的。

祁漾:快嗎?

這都一個學期過去了,哪快了。

趙熙嘖了他幾聲,雖然不可思議但還是表示自己會把嘴巴閉嚴實,等他自己官宣那一天。

祁漾盯著官宣兩個字琢磨了一會,其實他對這種儀式感一直都挺無所謂的,從小到大他都不是個愛炫耀的人,他覺得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說給所有人聽,別人也不可能介入到他的感情生活中。

他喜歡低調的戀愛,喜歡那種所有事情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隱秘感和特殊感,沒有人有機會見到私下的陸京遲是什麼樣子,除了他。

何況他也是真不喜歡應付那些尷尬的問題。

十三號的時候秦加一給他打電話,也來問他什麼時候回舟城,因為秦加一七月下旬過生日,祁漾說過兩天。

確實是定了兩天以後,不過祁漾因為秦加一的這通電話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他給陸京遲準備的生日禮物現在還沒送出去。

他是真的準備了,當時打算四月一日當天送給陸京遲的,結果被陸京遲那一吻嚇得好幾天沒敢見他,之後禮物就一直放在櫃子裡沒拿出來。

在寧山山頂上那一晚陸京遲問他這個問題,祁漾短暫的想了起來,然後第二天又被兩個人在一起的喜悅衝暈了頭,把這事拋到了腦後,現在總算第三次想起來了。

他回房間從櫃子裡翻出一個特意送去店裡包裝過的禮盒,不是很重但也不輕,抱在懷裡有一定的分量,他拿起來看了會,打算把盒子放到房間裡最顯眼的桌子上,讓陸京遲一進來就能看到。

誰知剛邁了一步,轉了個身門就開了。

陸京遲腳步頓了一下,視線落在了他手上。

祁漾抱著盒子有點呆:“呃……你的禮物。”

“什麼禮物?”

祁漾:“生日禮物啊。”

陸京遲走了過來,看了會後輕挑眉:“不是已經送過了嗎?”

“哪有,你別跟我說那天晚上你親了我十分鐘就是禮物,我可不是那種人,朋友的禮物我都會用心準備的。”

陸京遲在那扣他的字眼:“朋友?”

祁漾抱著禮物塞他懷裡:“那個時候還沒在一起,當然是朋友,我準備了好久,你那天晚上要是不亂來我第二天就送給你了。”

陸京遲接過盒子,垂眸。

祁漾還在那碎碎念:“你倒好,還跟秦加一給我造謠。”

他說完了,陸京遲還垂眸看著,他問道:“你不拆開看看嗎?”

陸京遲“嗯”了聲。

祁漾看他動作慢,直接伸手替他拆了,拆到一半又想起來什麼,捂住盒子說:“你要不要猜一下是什麼?”

陸京遲:“猜不出來。”

祁漾一聽這反而來勁了,想起陸京遲就總喜歡讓他猜來猜去的,他把盒子抱走退了一步:“猜不出來也猜,你不猜我就不給你了。”

陸京遲:“是畫?”

祁漾:“……”

……

靠。

這開了天眼還是外掛?

不說猜不出來嗎?合著是誑他的。

祁漾一臉的懨,把禮物又塞給他:“得得得,你自己拆吧。”

陸京遲問:“畫的什麼?”

祁漾:“你猜啊。”

陸京遲沒說話,低頭把禮盒打開,裡麵裝裱過的畫框被一層淺棕色軟布包裹著,他拿了出來,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祁漾忍不住去瞥他的神情。

挺淡,看不出來什麼。

軟布被輕輕揭開,上麵的畫顯露出來,乍一眼看去是廣袤無垠的星海,再仔細看,星海中有一道由時鐘元素轉換過來的軌道,上麵影影綽綽漂浮著很多天文數據,數據一直延伸,延伸到左下角的人影前。

他在計算,麵前掀著數不清的寫滿了證明的稿紙,上麵的數據從平麵到立體,一點點浮起來,像被某種引力拉扯著飛向燦爛的天幕。

右下角用鉛筆寫著一個日期,是今年的三月十一。

祁漾摸了下鼻子:“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畫,反正腦子裡就是有這麼一個畫麵,就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陸京遲的手指輕觸在畫框上。

祁漾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喜歡嗎?”

陸京遲說:“喜歡。”

他眨了下眼:“噢。”又看過去:“沒啦?”

陸京遲放下畫框:“有。”

祁漾半仰起臉看他森*晚*整*理,剛一動,陸京遲的吻就落了下來。

“……我以為是……”

剩下的話都被吞走了。

……

好吧,也行。

十五號祁漾和陸京遲一塊回了舟城,秦加一收到訊息後立馬就來了,和家裡其他人一塊等著他倆。

飛機落地是晚上,他倆一進家門就被包圍了,哦,再準確點來說是陸京遲被包圍了,他家這幾位的陣仗讓祁漾有種陸京遲纔是他們親兒子的錯覺。

不過神奇的是,去年寒假的時候他還嫌陸京遲來他家礙眼,覺得他家裡所有人都偏心,現在陡然也換了陣營,覺得陸京遲就該這麼招人喜歡,畢竟是他男朋友。

他家周初會今天搗鼓了一大桌子菜,躍躍欲試的想拉著陸京遲去嘗,而他家祁明亭又想拉著陸京遲去書房上課,張口阿爾芬波閉口共振磁擾動。

祁漾在旁邊輕飄飄的說:“你倆把他劈成兩半一人一半得了。”

然後被周初會敲了。

祁漾捂著頭:“由你由你。”

這兩人把陸京遲帶走了,秦加一在他旁邊嘖嘖嘖的低聲感歎:“咱爸咱媽是真喜歡陸哥啊。”

祁漾隨口道:“那多正常。”

“啊?”

祁漾:“哦,我是說長輩都喜歡這種沉穩的。”

秦加一:“其實我也喜歡陸哥,但我實在忘不了那天陸哥想宰我的眼神,太恐怖了,我都有點怕他了。”

祁漾:“沒事,他最近心情挺好的,不會宰你。”

祁漸還是在旁邊默默觀察,看了一會後跟著周初會他們走了。

晚上這頓飯吃得很熱鬨,秦加一是專業捧場,把桌上的每道菜都誇得天花亂墜,把他家周初會逗得直樂。

而祁明亭吃飯也依然在鍥而不捨的拉著陸京遲說話,夾一筷子菜就說一段,祁漾聽得都頭暈了,果不其然沒一會就被周初會製裁了。

周初會踢了他一腳:“你哪那麼大的老師癮,讓小陸好好吃頓飯行不行?”

祁明亭老實了。

結果飯後又來堵祁漾,問他說:“兒子,小陸真的不考慮一下保舟大這邊的研嗎?”

祁漾默了會:“祁教授,人都拒絕過你兩回了,你問我也沒用啊。”

祁明亭不承認:“什麼時候拒絕過我了?”

祁漾掰著手指頭給他數:“第一次是他寒假剛來第一天,你問的時候人家是不是說自己打算直博,第二次是他走的時候,你又讓人考慮,人家就說了個嗯,這拒絕的還不夠明顯嗎。”

祁明亭那條心還是不死。

祁漾可太瞭解親爹了,他說:“您真歇歇吧,他直博材料都審批完了,鄭寧老師和他們院裡三個前輩給他寫了推薦信,再輪也輪不到你頭上,而且他導師對這獨苗很重視的,連鄭寧老師都挖不走,你還來問我,你兒子再大的本事也給你通不了這種後門。”

祁明亭:“……”

不過最後祁漾還安慰了一句:“雖然到不了你組裡當你學生,但說不定還能有其他可能,祁教授,別灰心。”

畢竟哪一天可能就成你兒子了呢。

另一邊,祁漸觀察了一晚上終於觀察完畢得出結論。

他在樓梯拐角的地方把人攔住,探頭出來問道:“嫂子,你和我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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