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麼當室友的》 072

七十一隻羊

陸京早這個名字就是祁漾順口起的,

他當時沒想這麼多,不過他男朋友不這樣認為。

對他說:“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像我兒子,像我弟弟。”

祁漾考慮了一下:“其實也行,

你當他哥,我當他爸,

咱兩各論各的。”

然後祁漾就被製裁了。

狠。狠。製。裁。

隻有屁股知道祁漾為了這個名字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最終,陸京早還是叫了陸京早。

轉眼到了十二月祁漾生日前夕,

許久沒動靜的419宿舍群突然開始活躍,

祁漾從他們聊天記錄裡瞭解到,

林驊的保研通知九月就下來了,青大新聞係,他是整個宿舍除了陸京遲外唯一一個打算繼續深造的。

一群人東扯西扯聊了一圈,

林驊問:羊羊馬上生日了,

出來聚一聚嗎?老地方。

英俊瀟灑秦大少:咱們什麼時候有的老地方?

紀允:??

張臣彥:你們這樣顯得我們關係很不好。

羊醒了:陸京遲問是不是江大附近那家酒吧。

林子:陸哥一個不經常回宿舍的都知道,你們夠了啊。

英俊瀟灑秦大少:哦酒吧啊,你直說不就行了。

林子:這樣顯得我們關係好。

張臣彥:從秦哥問出來那一刻就顯得不好了。

紀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羊醒了:把秦加一逐出419就和諧了。

英俊瀟灑秦大少:????

英俊瀟灑秦大少:幾天不見你變得這麼狠心了??

英俊瀟灑秦大少:虧得我還給你保守秘密,

你就天天揹著我們和陸哥親嘴吧。

陸:祝福收到了。

英俊瀟灑秦大少:……

張臣彥: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群裡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祁漾已經放下了手機,轉頭去咬男朋友的嘴。

陸京遲關掉iPad順手撈住他,低頭與他接了個很短的吻。

一吻結束,祁漾繼續咬人:“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咬你?”

陸京遲:“有原因?”

祁漾撲上去,

又咬一口。

陸京遲任他咬,祁漾也沒客氣,

在男朋友唇上啃來啃去,

咬了大半天才停下,

心滿意足道:“沒有原因,想咬,

看你長得帥。”

陸京遲沒說話,祁漾很霸道的反問:“怎麼,不行嗎?”

“行。”陸京遲親他一口。

祁漾:“這還差不多。”

“還咬嗎?”

祁漾:“嗯?”

陸京遲抬眸看了眼貓兒子,正團在地毯上呼呼大睡,他扣住祁漾:“你不咬的話,那輪到我了。”

祁漾“唔”了聲就被壓倒在了沙發上。

陸京遲咬起人來比他狠多了,吃起人來也不嘴軟,祁漾到最後被他弄得衣服都臟了,半個人仰在沙發邊緣。

手機在嗡嗡嗡震動,他眯著眼睛撈起來,伸腳踢了踢陸京遲:“你夠了啊。”

他看了眼手機:“秦加一他們說不去酒吧了,訂了傢俬房菜,好幾個人明天都要上班,不能多喝。”

“晚上七點。”

“秦加一還說要看看陸京早,給它也帶了禮物。”

“你聽到了沒有?”祁漾掀眼看過去。

陸京遲:“嗯。”

聽到了,但不聽。

祁漾的腿還搭在陸京遲肩膀上,襪子也被他脫掉了,這會正貼在他臉頰邊,祁漾沒忍住縮了縮腳趾,掙了兩下:“你別再親了陸京遲!”

話音都沒落地,腳背上就落下一吻。

電流一直竄到頭頂,祁漾很可恥的又有點反應了,他臉上滾燙,捂緊褲邊說道:“你怎麼還沒完沒了的!晚上七點,收拾完就不早了!”

陸京遲全程除了答應他的那句“嗯”外一句話都沒有,將沉默進行到底。

期間祁漾暈暈乎乎的抓住了陸京遲的頭髮,朦朧問了句:“你還不夠嗎?”

耳邊一道聲音:“不夠。”

兩人胡鬨完已經是傍晚了,匆匆洗了個澡然後卡著點到了訂好的地方。

得虧是冬天,祁漾穿得厚,領子也能遮住,不然就陸京遲那麼個鬨法,祁漾今天得被人當猴看兩個小時。

秦加一他們到得早一點,正在包間裡煮茶,邊喝邊聊,看到他倆來的時候都挺樂。

紀允:“你們這兩尊大佛怎麼這麼難請啊,現在纔到。”

林驊起身來拉椅子:“期末學校應該挺忙,而且陸哥在陳教授組,能抽出時間過來就不錯了。”

秦加一在那嘖嘖嘖,祁漾邊坐邊斜他:“你嘴抽筋啊?”

秦加一:“感歎兩句,不懂別瞎嚷嚷,你倆的好大兒呢?”

祁漾喝了口茶壓了壓冷氣:“家裡睡覺。”

“我還說這大好的日子帶我大侄子一塊玩呢,你居然沒帶來。”

不明所以的張臣彥聽到這瞪大了眼睛:“羊羊和陸哥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紀允被這話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他說:“你不知道啊?”

張臣彥:“啊?”

秦加一拍拍祁漾的肩膀:“不知道吧,我兄弟親生的。”

張臣彥看了看祁漾,又看了看和林驊說話的陸京遲,問:“叫什麼名字啊?”

秦加一:“陸京早,跟我陸哥姓的,眼睛長得像陸哥,鼻子長得像羊羊,我這有照片。”

張臣彥趕緊湊過去,秦加一掏出手機翻開相冊。

上麵赫然出現了一隻藍白小貓,正趴在陸京遲的肩頭玩他的領子,這照片是祁漾拍的,被秦加一偶然發現然後強行儲存。

張臣彥:“……”

秦加一:“你就說像不像吧。”

張臣彥:“像,不過聽名字,更像陸哥他親弟。”

陸京遲從身旁的林驊那轉回視線看過去,糾正道:“是親兒子。”

祁漾蹭蹭鼻尖,還怪心虛的。

聊完這一趴後很快就上菜了,他們小半年沒見,各自都有挺多事想分享,聊學業聊工作聊感情,氣氛很熱絡。

林驊說起自己保研的事時又提到了蔣心妍,和他一樣蔣心妍也保到了青大,兩個人共同進步,感情也一直很穩定。

紀允張臣彥這會都在一家媒體單位實習,每天考慮的都是轉正的事。

至於秦加一,進可攻退可守,現在還在那家遊戲公司實習,下半年跟了個項目開始開發遊戲,幹得挺認真的,不過嘴上總是吊兒郎當,說自己幹不下去就回去接管他爸媽的生意。

紀允拍著他的肩膀玩笑:“咱秦少爺現在也是自力更生了,家裡有礦不回去繼承,我佩服你。”

秦加一:“去你的。”

聊到後麵幾個人都聊嗨了,最後還是喝了幾小杯,角落裡林驊和陸京遲偶爾會低聲私聊兩句。

林驊問:“你現在一腳踏上這條路,打算幾年畢業,陳教授有沒有給你透過口風。”

陸京遲挺平淡的:“現在還不太確定,看課題進度吧,四五年。”

林驊點了點頭:“直博四五年不錯了,以後要留校嗎,我看那邊對你期望挺高。”

陸京遲:“沒想好,看祁漾以後打不打算留在江城。”

林驊似乎沒想到陸京遲會是這麼個答案,眨了下眼,然後沒忍住看向了祁漾。

大四這年,大家似乎都不再是少年的模樣,他穿著奶白色的開衫毛衣,正低頭撥弄被子裡的茶葉,偶爾和旁邊的秦加一嗆兩句嘴。

大概是包廂裡太熱,他的袖子擼過了手肘,露出了纖細骨感的小臂,他抿了口茶,不知道秦加一說了什麼,低聲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

這半年林驊其實一直能在網上看到祁漾的動向,年少成名,粉絲數量龐大,作品熱度超高,他的優秀不用細說,不勝枚舉。

他隻是驚詫……驚詫陸京遲會將自己未來的選擇放到另一個人身上,這份驚詫來自他對陸京遲本身的瞭解和這句話的割裂。

林驊想得複雜,直到他們吃過飯走出包間,外麵的冷風一吹,他纔好似清醒了些。

其他人還在說話,那些你來我往說過無數遍的事情,好像說不夠一樣,他偶爾抬眼,看到了角落裡的兩個人。

祁漾喝了酒,但沒醉,隻是臉有些熱,醉意浮在臉側耳畔。

陸京遲張開手臂將他抱進懷裡,低頭在他額上輕吻。

祁漾說:“我沒喝醉,我是不是酒量變大了?”

陸京遲用自己的臉蹭蹭他的臉:“酒度數不高。”

“這樣啊,好吧。”祁漾被蹭的皺了皺鼻子,躲了下:“你身上的酒味比我的重,你是不是喝多了?”

“沒有。”

祁漾:“真的?”

“嗯,真的。”

祁漾眼睛又亮了:“我不信,這是幾?”

陸京遲捂住他伸出來的兩根手指,放到唇邊溫熱:“我識數。”

祁漾笑了起來:“知道了知道了。”

“那今天是幾號?”

“十二月二十三。”

“記得這麼清楚啊?”

“過了零點就是你的生日。”

林驊收回了視線,天上好像飄起了小片的雪花,毛茸茸的,他也低笑了聲。

時間過得真快啊。

他們從某個路口分別,祁漾和陸京遲牽著手在街頭走得很慢,夜裡確實飄起了雪,不過不大,吃飯的地方離他們家也不算遠,所以打算走著回去。

祁漾很認真的踢著腳下的小石子,說道:“我今天看到你和林驊聊了好久,你們說什麼了?”

陸京遲:“說學校。”

“噢。”祁漾把石子踢得很遠:“但是我覺得。”

陸京遲扭頭:“覺得什麼?”

“你們肯定還說了我,因為我注意到林驊看我了。”

陸京遲想了下當時的情形,如實道:“林驊問我博士畢業以後會不會留校。”

祁漾抬頭看向他:“你怎麼說的?”

陸京遲:“我說不確定,看你有沒有留在江城的打算。”

祁漾一愣。

“我?”

“嗯。”

祁漾腳步也停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打算留在江城,你也不留在江大嗎?”

陸京遲溫熱的大手牽著他:“是,我比較戀家。”

祁漾聽到這沒忍住,揍了他一下:“你這是什麼鬼答案。”

“那改一下。”陸京遲俯身吻他:“比較戀你。”

祁漾不講道理,反嘴咬他一口:“我還沒確定以後要在哪生活呢,你想得倒遠。”

說完他就自顧自朝前走了,不過走了兩步又回來到陸京遲麵前,踮腳抱住他的臉重重親了一口:“不過我也和你一樣,比較戀家,也很戀你。”

夜幕中的雪花似乎飄得多了些,有些落到了兩人唇間,被熱氣融成了水,有些冰。

祁漾拉起陸京遲的手:“快走!”

回家不過十分鐘的路程,但祁漾的腳步在家附近的便利店又一次停下了,他握住陸京遲的手,望著燈火通明的店內,叫了聲:“陸京遲。”

陸京遲低頭,祁漾和他對視。

“我有點東西要買,你去嗎?”

陸京遲的手幾不可查的頓了下。

祁漾睫毛髮顫,上麵落上了幾片潔白的雪花,他唇前熱氣噴灑:“一起挑?”

“嗯。”

……

祁漾忘了剩下的那段路他們是怎麼走回去的,他腦子裡的記憶混亂斷續,從走進便利店開始挑款式,到結賬付款離開,進了電梯,摁完密碼回家,這些畫麵像是被萬花筒揉到了一起,讓人迷亂又眩暈。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在玄關處糾纏到一起了,祁漾後背抵著玄關櫃,伸手去扣陸京遲的手。

他喉間溢位三兩個音節:“陸京遲……”

“嗯。”

陸京遲的呼吸幾乎要把他灼傷,他們擁得極緊,手裡拎著的便利店包裝袋發出欻拉的聲響。

隨後又是“啪嗒”,掉在了腳邊,無人顧及。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裝袋的欻拉聲響更大,祁漾間隙瞥了一眼,發現陸京早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在他們腳邊探頭探腦的扒拉裡麵的小盒子。

祁漾一激靈,伸手抵住了男朋友的頭。

他示意了一下:“你兒子。”

陸京遲的胸口起伏片刻,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後開了客廳的燈。

陸京早很無辜的喵喵了兩聲,反倒是祁漾,看到地上被刨出來的小盒子很尷尬的咳了聲,氛圍消散後那股衝動好像也跟著沒了。

還好陸京遲善解人意,彎腰把貓拎走,也把包裝袋收拾好了。

祁漾扔下一句:“那……那我去洗個澡。”

都忘了下午出門前剛洗完。

祁漾心裡有鬼,所以多少有點緊張和不自在,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陸京早已經被陸京遲安排到小角落裡吃飽喝足睡著了。

他躡手躡腳推開房間門,發現陸京遲在桌子前坐著,他手裡端著電腦,似乎正在檢視什麼文獻。

祁漾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在旁邊抓耳撓腮繞了兩圈,然後鑽進了被子裡。

等了兩分鐘。

“那個……陸京遲,你什麼時候能看完?”

他以為他暗示的夠明顯了,結果他男朋友說:“兩分鐘。”

好啊,還兩分鐘。

再過兩分鐘花兒都謝了。

祁漾氣鼓鼓的拽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看似生氣,實際上心裡數著數,打算時間一到就去找茬。

結果他剛數到第100個數,就被人像個雞肉卷一樣抱了起來,祁漾一臉懵的和陸京遲麵麵相覷。

陸京遲說:“看完了。”

祁漾:“……”

他忍不住道:“什麼東西那麼好看?”

“科普。”

祁漾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學習一下。”

“臨陣磨槍。”

不是?

等等?

祁漾瞪大眼睛:“你你你……你看的到底什麼東西?”

陸京遲已經吻了下來。

十分鐘後,祁漾感覺自己從雞肉卷變成了一坨果凍,快要融化在床上了。

他哼唧一聲,推了推陸京遲:“東西呢?”

陸京遲抱著他,低低的說:“在呢。”

祁漾鼻音哼了聲,算作應答。

又過了一會,祁漾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陸京遲抬了起來,他迎著那道溫柔的吻,半睜開眼睛:“幹嘛?”

陸京遲沒有回答,片刻後,祁漾察覺到自己無名指被環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圈,他身體一抖,一下清醒了,抬手一看,果然是戒指。

祁漾臉上都是細密的汗,他喘了口氣,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麵鑲的是藍寶石?”

陸京遲與他十指相扣,在他手指上親吻:“是藍錐礦。”

祁漾沒聽過,有些疑惑。

“Benitoite.”

陸京遲視線很沉:“之前和老陳去加州,在聖貝尼托拍下來的,後來回國就聯絡了人去定製,還好,趕在二十四號前做出來了。”

祁漾呆呆的看著戒指。

陸京遲說:“生日快樂。”

祁漾還是有點呆,關鍵時刻他說了句:“謝謝。”

然後自己意識到自己說句什麼,臉上陡然燒了起來,他眼皮顫了下,然後環住陸京遲吻過去:“我是說我很喜歡。”

十二月二十四日悄無聲息的來臨,無數人在相互對彼此說著平安夜快樂,隻有祁漾得到了專屬於自己的祝福。

生日快樂。

當然祁漾沒忘了自己剛纔那個最重要的問題。

“東西呢?”

陸京遲說:“枕頭下麵。”

“噢。”

買了好多呢。

……

祁漾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捂著屁股很無助的想,完了。

他現在就像被人拿鞭子抽著拉了十天的磨一樣,整個人都散架了。

又翻了個身。

還好,床沒散架。

幸好床結實。

祁漾在被子裡蛄蛹,想起床,但起不來,腰疼的快裂開了。

他昨天居然還覺得陸京遲善解人意,屁,全部收回,陸京遲這人根本不經誇。

這還是人嗎?

祁漾心裡邊罵邊吐槽,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陸京遲推開門進來了,祁漾立馬不動了,埋在被子裡裝死。

然後他就發現,陸京遲這王八蛋居然!

掀!他!被!子!

不對不對,不是掀被子,陸京遲是奔著他的屁股來的。

靠!

祁漾直接彈起來了,抱著被子指著他:“你又幹嘛!”

一開口嗓子啞得祁漾都震驚了。

陸京遲倒很淡定,一點都沒有看別人屁股被抓包的窘迫,說:“昨晚上過藥了,看看好點了沒。”

祁漾臉更紅了。

陸京遲朝他伸手,祁漾把他手拍掉:“你別在這裝好人!”

昨晚一晚祁漾已經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了。

惡劣至極,壞人裡的東方不敗。

不能原諒。

祁漾還縮在一邊義憤填膺,陸京遲突然就伸出胳膊靠了過來,祁漾躲閃不急,一臉驚恐的被陸京遲被強行抱走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

男朋友直接死豬不怕開水燙:“嗯,對,我不是好人。”

祁漾被扒開被子檢查了一通。

媽的好氣。

他頭頂冒煙:“我不幹淨了。”

陸京遲挑眉。

祁漾:“我再也不能直視你了。”

“你太變態了。”

“陸京遲,你不是人。”

陸京遲俯身親了一口。

祁漾差點跳起來:“你親哪呢!”

陸京遲又給他蓋好被子:“難受的話再躺會,湯馬上就好了。”

祁漾:“……”

天哪。

他到底和一個什麼人在一起了。

祁漾連忙縮回去,屁股又是一陣疼,沒經曆過的人很難想象他的屁股到底經曆了什麼。

如果他的屁股是一個麪糰,那現在應該已經成了麪筋。

之後的幾天祁漾一直都是一副半身不遂的狀態,男朋友大概良心發現,沒再對他動手動腳的。

祁漾覺得自己占理了,所以很心安理得的當了一個星期頤指氣使的大爺,男朋友指哪打哪,讓朝東不往西,賊好使喚。

使喚到最後都有點變味兒了。

準確來說是,都有點變態了,當然,變態也是祁漾故意的。

他找場子。

祁漾一直都知道陸京遲不像看上去那麼清心寡慾性冷淡,所以很會挑時間逗人。

彼時是他們組裡的一個期末組會,不算特別重要,但確實不能缺席,而且陸京遲現在是在讀博士生,跟本科時候不一樣,陳北星對他要求挺高的。

家裡很熱,祁漾穿得很清涼,短袖短褲,他翹著腿躺在沙發上,稍微動一下褲子邊兒就滑到了大腿根。

祁漾哢嚓拍了一張給陸京遲發過去。

附言:家裡好熱啊。

那邊沒動靜。

祁漾:寶貝,好想你。

祁漾:你那天真厲害。

還是沒動靜。

祁漾:今天也在床上等你。

訊息發過去後許久。

Dr.陸:祁漾。

隔著網線祁漾都聽出這兩個字的咬牙切齒。

祁漾美滋滋的喊了句:老公。

然後關了手機回了次臥,把門反鎖了。

當天晚上陸京遲迴家在門口蹲守他一個小時,祁漾死活不開門,隔著門挑釁:“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了?自己睡去吧你。”

他心裡爽歪歪,但沒想到這位蹲守獵物的獵人那麼有耐心。

大半夜他起床偷摸開門去衛生間,在黑暗裡被抓了個正著。

祁漾嚇得直接往回跑,然後被陸京遲一把扛走了。

耳邊傳來一道危險的嗓音:“祁漾。”

“不是說在床上等我嗎?”

祁漾:“……”

已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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