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聲嘩嘩作響,同一時間,房門應聲而開。
白日裡就和陳遠東鬨出摩擦的那個青年,拿著手電筒四處探照。
發現餘淼消失不見,臉色變化不停。
就將視線挪動到了衛生間的門上,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
“餘淼同誌,你在裡面嗎?”
“天氣太熱,我想給自己衝個涼,燈怎麼突然滅了?”
紀委部門下來辦公,臨時征用招待所的房間作審問之用,再加上餘淼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定性。
在這裡除了不能睡覺,限製自由,有辱人格的地方絕對沒有。
房間裡就有衛生間,也隻是封死了透氣的窗戶。
聽到動靜後,男同誌倒也沒有往別處去想。
“具體的故障還在檢修,不過這裡有備用電源,再有不多久就能恢複供電。”
“那……”
餘淼故意表現的為難,又有些害怕。
“你能先出去嗎?突然停電,我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
“當然!”
男同誌剛參加工作不久,各方面經驗比較欠缺,也覺得自己一直待在這裡很不禮貌。
別說對餘淼還在調查的階段,哪怕最後定了性,也該享有一定的權利。
卻多留了一個心眼,離開後把門反鎖,特意將鑰匙多轉了幾圈。
腳步聲越來越遠,陳遠東額頭上滲出許多細汗,用力吞嚥幾口唾沫,內心掀起的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卻不曾想,餘淼惱恨開口。
“你……你把手拿開。”
一聽這話,陳遠東猛的回過神來,剛纔情勢緊急,自己的動作很是粗魯。
衛生間裡不大點的空間,根本容納不下兩個成年人的體型。
一前一後,緊緊貼在一起,無處安放的手就像是裝了導航。
正正好好的放在了餘淼那處山巒美景,握持感簡直美妙。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陳遠東趕緊把手拿開,接連道歉卻被餘淼狠狠瞪了一眼。
一片漆黑中,陳遠東未曾察覺,隻是感覺到她的呼吸聲變得粗重。
沒有著急離開,這一處狹小空間,反而能讓人有一定的
餘淼輕咬住嘴唇,再次質問。
“就算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那我也有理由懷疑,這又是為我精心製造的一個陷阱。”
“我要是沒有記錯,你和韓副鎮長的女兒,哪怕到現在還保持著戀愛的關係。”
都是聰明人,陳遠東立馬就從她的話裡聽出來一絲端倪。
真正重要的部分,恰恰是後面半句。
“怎麼?被我說中了,那就趕緊從這裡離開。”
“我到青平鎮來主持工作,從未有過違法亂紀,最能夠經得起考驗。”
“組織要對我進行審查,我一定全力配合,就不信黑白顛倒,是非混淆。”
她對於陳遠東的懷疑態度從未消除,要是陳遠東再不肯離開,那就隻能把走掉的那位男同誌在叫進房間裡。
讓紀委部門的人都好好看看,那些人為了能把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
聽到餘淼這樣說,陳遠東哭笑不得,卻也並非理解不了。
“領導,你不相信我也是應該的。”
“政治鬥爭曆來殘酷,就像是棋局,一子落敗,滿盤皆輸。”
“那我就跟你實話實說。”
陳遠東似乎下定某種決心,眼前漆黑一片,餘淼全憑感知。
還是打算再給陳遠東一次機會。
“我的確是在和韓副鎮長的女兒談戀愛。”
“不久前,她還特意來找過我一次。”
陳遠東一五一十,就將先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全部交代清楚,絲毫隱瞞都沒有。
臨近最後,他又咬緊了牙關,無比認真的開口說道。
“領導,我在你身邊做事也不是一兩天,對你常常告誡的一句話始終銘記。”
“你總跟我說,我們這些基層乾部最不應該的就是泯滅道德。”
“**權力,金錢好處,我要是按他們說的辦了,通通可以得到。”
“卻丟掉了自己的良心,備受譴責。”
如此近的距離,餘淼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陳遠東語氣的變化,真可謂誠誠懇懇,一點虛假成分都不摻雜。
是真是假,她的心裡頭已經有了判斷。
眼神很是動容,恍然的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關鍵時刻能站出來幫我說話,替我維護的人會是你。”
回想起這一年多的時間,陳遠東雖然在自己身邊任秘書職位,一直以來都隻是乾一些勤雜的活。
空降乾部和地方人員,始終是做不到一條心,現在看來她都有些羞愧難當。
“領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見你一面,就是想為你做一些事情。”
陳遠東果斷開口,餘淼把這份情記在了心裡,卻不想讓他牽扯其中。
“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堅持自己,實事求是。”
“我不會有事的,他們想要憑藉一些卑鄙的手段把我踢出局,也得做好事情敗露迎接我怒火的準備。”
餘淼能說出口這樣的話,足以說明她是有很大倚仗的,也和陳遠東之前的記憶相契合。
十多分鐘的時間,到現在所剩無幾,餘淼也意識到不能繼續耽誤。
就幫著陳遠東從原路返回,摸著黑將他來過的痕跡全部抹除乾淨。
三兩分鐘,房間裡的燈重新亮起。
一切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餘淼靜靜等候。
和她所想的一樣,紀檢部門裡的老油條,太清楚一個人的心理防線會在什麼時候崩塌。
突發變故,大好機會,怎麼可能輕易錯失掉。
在譚晴的陪同下,汪海洋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剛坐下就用手拍了拍桌子。
“餘淼同誌,你還要負隅頑抗到什麼時候?我們能把你帶到這裡來,就說明是掌握著一些證據。”
“現在交代,還能算你積極主動,有表現立功的機會。”
“要讓我們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那你可就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一錯到底了!”
紀委的領導,也都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一路升上去的。
親自出馬審問,氣場上就夠令人感到壓迫。
手上的每一個動作,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全都有獨特的意義。
真要是底子不乾淨的,這種時候早就把事情撂的乾乾淨淨,就像竹筒倒豆子。(120)
眼神很是動容,恍然的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關鍵時刻能站出來幫我說話,替我維護的人會是你。”
回想起這一年多的時間,陳遠東雖然在自己身邊任秘書職位,一直以來都隻是乾一些勤雜的活。
空降乾部和地方人員,始終是做不到一條心,現在看來她都有些羞愧難當。
“領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見你一面,就是想為你做一些事情。”
陳遠東果斷開口,餘淼把這份情記在了心裡,卻不想讓他牽扯其中。
“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堅持自己,實事求是。”
“我不會有事的,他們想要憑藉一些卑鄙的手段把我踢出局,也得做好事情敗露迎接我怒火的準備。”
餘淼能說出口這樣的話,足以說明她是有很大倚仗的,也和陳遠東之前的記憶相契合。
十多分鐘的時間,到現在所剩無幾,餘淼也意識到不能繼續耽誤。
就幫著陳遠東從原路返回,摸著黑將他來過的痕跡全部抹除乾淨。
三兩分鐘,房間裡的燈重新亮起。
一切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餘淼靜靜等候。
和她所想的一樣,紀檢部門裡的老油條,太清楚一個人的心理防線會在什麼時候崩塌。
突發變故,大好機會,怎麼可能輕易錯失掉。
在譚晴的陪同下,汪海洋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剛坐下就用手拍了拍桌子。
“餘淼同誌,你還要負隅頑抗到什麼時候?我們能把你帶到這裡來,就說明是掌握著一些證據。”
“現在交代,還能算你積極主動,有表現立功的機會。”
“要讓我們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那你可就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一錯到底了!”
紀委的領導,也都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一路升上去的。
親自出馬審問,氣場上就夠令人感到壓迫。
手上的每一個動作,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全都有獨特的意義。
真要是底子不乾淨的,這種時候早就把事情撂的乾乾淨淨,就像竹筒倒豆子。(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