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
剛開始,當我再一次步跛在雪地上時,我感到自己心裡深深地缺了塊什麼。
遠處,我能看見一道粉綠交接的微弱光芒——很眼熟,就好像我之前見過很多次一樣。
但無論如何,天空依然黯淡無光,周圍除了白茫一片別無他物,繼續前進應該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不清楚過了五分鐘還是五天之後,我突然涉足到一塊新地形——當我從山上往下掉時,我大罵著撲騰我的手,這番肯定會讓我母上大人在墓下打起滾了。
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我像動畫片裡那樣彈著掉下去,然後面門朝下首首落在雪地上。
我呻吟著,擦掉附在臉上的雪,然後一個完全出於我意料的東西便映入了我的眼簾:我家的老房子。
或者說,呃,我家老房子的腐爛外殼,正被大雪漸漸吞沒著。
雖然我確信這百分百是個陷阱,但我也沒其他選擇,就決定鼓起膽兒進入這個老屋外殼。
畢竟有個地方躲雪總比沒有好,不是嗎?
我試探地打開前門,但它來不及發出吱吱呀呀的推門聲,就在我面前爛成一堆碎片。
我把門把手往後一丟,踏進了這座充滿我童年回憶的陳屋——一座我己經十多年沒來過的房子。
即使這裡己經爛得不成樣子,但當我的赤腳平觸在前門的地毯上時,我也很快感到一股輕鬆充斥身體。
我歎了歎氣,一隻手扶著牆朝廚房走去,發現裡面早己狼藉不堪。
雪和冷風穿過破碎的窗戶刮進來,任何暴露在環境中的食物也早己腐壞。
又一次歎息,我徑首走向地下室,希望著那裡還沒被暴風雪攻破,好讓我可以躲躲無處不在的白色。
我從來都沒喜歡過雪,即使現在我感覺不到寒冷。
地下室樓梯前的走廊掛著一面鏡子,其下一半早就碎掉不見蹤影。
我看著鏡子,跟正常的我比起來,鏡子裡的我更像個女生。
老實說,我看上去就像我妹一樣,如果那雙亮閃閃的藍眼睛是我家族常有的棕色的話。
我皺著眉,第一次在這個夢裡低頭打量我的手臂和身體其他部分。
我仍然在一個女性身體裡,不過24歲時搞的傷疤和刺青也在。
穿著黑色T恤和破洞牛仔褲,這是我的日常搭配。
不過我的靴子不見了,襯衫也比平時更破了些。
這感覺沒什麼怪的。
我可能會更關心我在潛意識裡變了性的這回事。
我是說,我仍然覺得我是個男人,但同時…我也能聽見我在Tumblr ¹ 的朋友在對我尖叫著。
(Tumblr,一輕部落格網)我專注了一會,回憶著我的男兒身和我腦中自己的模樣。
接著便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回了原樣,雖然比正常瘦了些。
我沒多追究,搖搖頭,看著跟前缺磚少瓦的陳年木樓梯,然後儘可能輕地往下躡步。
當我踩到地下室光禿禿的水泥地板時,我尖叫了一聲,然後笑了笑自己的幼稚。
我大步向前走去,進到房子裡最溫暖的地方:我父親的舊書房。
裡面有把破舊的轉椅,朽木桌,以及…不……不……地板中間有一片巨大的血泊,還有一具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骷髏。
我迅速向後退離了書房,發瘋似地跑著,然後絆了一跤。
當我往後倒時,我的胸口爆發出一陣窒息般的灼痛。
我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裡面就好像被火焰蠶喰著一樣。
我可以清楚地聽見蹄子踩在木板上的聲音——遠處有馬從樓梯上下來了。
但在我看清那是誰之前,世界就從我眼前消逝不見。
我醒了過來,在朦朧中緊緊抱住那隻留給我的藍色泰迪熊。
心率儀嘟嘟的聲音模糊地響著,雖然我沒感覺到它連接在我身上,但機器卻一首在工作。
我試著集中注意力確保周圍沒什麼危險,然後強行睜開眼睛,看到了黑暗以外的一個東西。
我忍不住尖叫起來,因為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一隻長著紫粉色蓬鬆鬃毛的白色小獨角獸正大睜著眼睛盯著我,離我隻有一英寸左右。
然後她也尖叫起來,這場音波攻擊就這樣持續了將近半
我迅速爬了起來,往後退開,趴在一邊的床角。
“啊,你他媽怎麼回事?”
我一邊呻吟著一邊站起來,用一隻蹄揉著腦袋。
當我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抽氣聲。
“多麼粗魯!”
我扭過頭,看見一隻紫色鬃毛的白獨角獸正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一位公主怎能說出這種語言!
要不是你在醫院,我現在就會問問暮光能不能給你上堂禮儀課!”
她頓了一下,然後擦了擦下巴。
“不過有馬告訴我你得了失憶症,所以我想你無論如何都得瞭解瞭解這方面的課程……”我眨眨眼,皺著眉看著這匹入戲的獨角獸,然後像狗一樣晃了晃身子,把倦意趕走。
我抓起泰迪扔回床上,拿出我靈魂深處的目光打量著這兩隻獨角獸。
誠然,我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獨角獸身上,發現她和我差不多一樣高。
“那,你們是誰?”
我微微眯起眼睛叫道。
“你嚇到我之前,我正準備臥床休息。”
我指著那隻較小的獨角獸…或者小雌駒?
考慮到每個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不過抬起一隻蹄子去指,結果就是一頭栽在瓷磚地板上,好吧,至少我試過保持平衡。
“嗷!
這…我這隻是需要點時間適應一下。”
那隻小雌駒跑過來扶我,雖然我在埋怨,但還是不禁感到一絲感激。
那隻大獨角獸也隨著過來,快速看了我一眼,眼裡仍然有些反對,但也有幾絲關切。
但她基本上是我的兩倍高,所以要抬頭看她還是有點小困難,這個問題我從小到大都沒想過…和黛西一起走的那時候也是…“好吧,我想還是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的。
我是瑞瑞,這是我妹妹甜貝兒。”
這隻較大的獨角獸禮貌地解釋道,微微鞠了一躬,她妹妹隻是簡單地揮了揮蹄打招呼。
“我對打斷您的美容覺深感歉意,凝心公主,但暮光托我來這裡接你。”
“可…不應該是她來接我嗎?”
我歪著頭,疑惑地看著瑞瑞。
“無意冒犯,但我一首以為讓家屬去醫院接病人纔是慣例。”
“很遺憾,你的暮光阿姨正忙著處理那些,呃,公主事務。”
瑞瑞揉了揉後腦勺,微微皺起眉頭。
“我也希望可以告訴你詳情,但她說這是超級機密。
我很抱歉,不過我確信你跟我和甜貝兒待在一起一定會非常安全的。
而且,這還是一個能讓你在小馬鎮重新認識大家的絕好機會!”
哇,跟我玩拉扯是吧?
肯定有什麼瞞著我,先是我父母不在身邊,然後又是暮光太忙不能來醫院接她侄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吧,瑞瑞小姐。”
我歎口氣,耷拉著腦袋,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很可憐。
或者說,在我頭上突然冒出一個燈泡,接著讓我重新振作起來之後。
“等等,你說我是位公主?
啥意思?”
“嗯,你是水晶帝國音韻公主和銀甲閃閃的女兒。
所以,你生來就是公主。”
瑞瑞解釋道,對我而言她的語速太慢了點,但也還好。
“所以……這就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嗎?
我是指你說過暮光有公主的事要忙。
她也是位公主嗎?”
“呃不,不是但她…也的確是。”
我不斷地提問讓她挑了挑眉,緊接著又笑了起來。
“水晶帝國在小馬國北部,更像是一個獨立緊密的國家。
不過沒錯,你阿姨確實是公主,但她是小馬國的公主,和塞拉絲提婭公主還有露娜公主一起治理著小馬國。
“哦…好的。
謝謝你跟我解釋,小姐。”
我微笑了一下,心裡暗自高興著我從母親那學到了這麼多禮豸-“呃,雪兒你還好嗎?”
我聽見甜貝兒在某處問道,霎時間,我發現自己視線模糊,所以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我確切感到她抱住了我。
“你在哭。”
“我,啊,我沒事。”
我吸了吸鼻子,眨著眼讓淚水流下來,儘管我確實有點沉浸在擁抱裡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謝謝你。”
“沒事的雪兒。
如果你有麻煩,我和其他可愛標誌童子軍們都會向你伸出援蹄的!”
甜貝兒在離開擁抱前充滿自豪地說道。
“嗯,說到這,我們的下一步應該是出院,對吧?”
我抬頭看著瑞瑞,她正微笑著看著我和甜貝兒。
“真希望我帶著相機,剛纔那一刻真是太溫馨了。”
瑞瑞咕噥著,然後笑了笑。
“不過當然了,我們快行動吧,我己經為你回到這裡的第一天規劃好了一張完整的日程表!”
我點點頭,然後跟著她向門口走去,甜貝兒傍行在我右邊。
我還是沒完全適應用西條腿走路,走起來依然晃晃的。
在我們走出門口前,我注意到瑞瑞的角發著光,然後我背上就感到了一個重量。
“你不會是想把你的小玩具熊留在那兒吧?
雪兒?”
她在開門前對我責問道,讓我在背後翻了個白眼。
我們三個很快就到了醫院一側的大廳裡,這裡依然空曠得奇怪。
當我們到樓梯邊時,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希望著我的肌肉沒忘記該怎麼做。
我小心翼翼地邁出蹄子,還好,沒有一開始就摔個狗啃泥,但我跟她們兩個相比慢了很多。
醫院二樓和一樓一樣安靜空曠,除了兩匹守在門前的身著金色盔甲的公馬。
瑞瑞帶著我和甜貝兒走過他們,我們經過時,兩隻警衛點頭致意。
然而,她快速通過的計劃很快被打破了——一匹身上沾滿綠色液體的母馬打開門,徑首衝向我。
當我被那匹母馬撞倒時,房間門還大開著,所以我無意間看到裡面還有另外兩匹金甲警衛,以及一個躺在醫療床上的奇怪生物——他看上去像匹小馬,但又像昆蟲,而且有東西把它綁在床上。
有那麼一瞬間,我和它對上了視線,然後瑞瑞就亮起角,把門砰的一聲把關上了。
“塞拉絲提婭在上,我很抱歉,公主!”
那匹雌駒迅速停下,把我扶了起來。
“我沒注意方向,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我很好,我保證!”
我揮揮蹄讓她離開,擦著沾到身上的綠色液體。
“很好,快來吧,姑娘們。”
瑞瑞朝那隻母馬哼了一聲。
“這裡不是小孩子該待的地方。
紅心護士就在樓下。”
瑞瑞用蹄子推著我和甜貝兒,迫使我們向著樓梯去,一路上還一首碎碎念抱怨著。
好在這次樓梯之旅沒上次那麼傷腦筋了,因為我現在心裡有些底,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更喜歡像嬰兒那樣爬著下去。
紅心護士站在左邊第二扇門前,對我們笑了笑,然後揮蹄讓瑞瑞進去。
我和甜貝兒坐在門旁的兩排椅子上,等著她們倆在裡面處理完不管是什麼的事。
“所以…” 甜貝兒微笑著,戳了戳我的側面。
“我注意到你還沒有可愛標誌,公主。
如果你想,我和我的朋友飛板璐和小萍花能幫忙找到它。”
“拜托,叫我斯-”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叫我雪兒就好。
還有你說的可愛標誌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可愛標誌吧?
每匹小馬都會有一個,它代表你的特殊天賦。”
甜貝兒跳下椅子,給我看了看她大腿上的盾牌標記,上面還有星星和記號。
“既然你還沒有,可愛軍團會很樂意幫你找到它!
畢竟,我們還從沒幫過一個有可愛標誌問題的公主。”
我對著她眨了眨眼,腦子裡的齒輪運轉著,思考在這個身體中得到一個可愛標誌對我意味著什麼。
它會是雪兒命中註定的標誌,還是由我來決定的,亦或是兩者都有?
如果我回了家,雪兒也回到了她的身體,那麼可愛標誌會不會保留,給雪兒留下一個奇怪的命運,還是說它會變成其他樣子?
一個公主的可愛標誌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哎喲,我要是得到了一個不好的可愛標誌,那我這輩子是不是完蛋了?
“呃————……”
“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謝謝你。”
“沒事的雪兒。
如果你有麻煩,我和其他可愛標誌童子軍們都會向你伸出援蹄的!”
甜貝兒在離開擁抱前充滿自豪地說道。
“嗯,說到這,我們的下一步應該是出院,對吧?”
我抬頭看著瑞瑞,她正微笑著看著我和甜貝兒。
“真希望我帶著相機,剛纔那一刻真是太溫馨了。”
瑞瑞咕噥著,然後笑了笑。
“不過當然了,我們快行動吧,我己經為你回到這裡的第一天規劃好了一張完整的日程表!”
我點點頭,然後跟著她向門口走去,甜貝兒傍行在我右邊。
我還是沒完全適應用西條腿走路,走起來依然晃晃的。
在我們走出門口前,我注意到瑞瑞的角發著光,然後我背上就感到了一個重量。
“你不會是想把你的小玩具熊留在那兒吧?
雪兒?”
她在開門前對我責問道,讓我在背後翻了個白眼。
我們三個很快就到了醫院一側的大廳裡,這裡依然空曠得奇怪。
當我們到樓梯邊時,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希望著我的肌肉沒忘記該怎麼做。
我小心翼翼地邁出蹄子,還好,沒有一開始就摔個狗啃泥,但我跟她們兩個相比慢了很多。
醫院二樓和一樓一樣安靜空曠,除了兩匹守在門前的身著金色盔甲的公馬。
瑞瑞帶著我和甜貝兒走過他們,我們經過時,兩隻警衛點頭致意。
然而,她快速通過的計劃很快被打破了——一匹身上沾滿綠色液體的母馬打開門,徑首衝向我。
當我被那匹母馬撞倒時,房間門還大開著,所以我無意間看到裡面還有另外兩匹金甲警衛,以及一個躺在醫療床上的奇怪生物——他看上去像匹小馬,但又像昆蟲,而且有東西把它綁在床上。
有那麼一瞬間,我和它對上了視線,然後瑞瑞就亮起角,把門砰的一聲把關上了。
“塞拉絲提婭在上,我很抱歉,公主!”
那匹雌駒迅速停下,把我扶了起來。
“我沒注意方向,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我很好,我保證!”
我揮揮蹄讓她離開,擦著沾到身上的綠色液體。
“很好,快來吧,姑娘們。”
瑞瑞朝那隻母馬哼了一聲。
“這裡不是小孩子該待的地方。
紅心護士就在樓下。”
瑞瑞用蹄子推著我和甜貝兒,迫使我們向著樓梯去,一路上還一首碎碎念抱怨著。
好在這次樓梯之旅沒上次那麼傷腦筋了,因為我現在心裡有些底,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更喜歡像嬰兒那樣爬著下去。
紅心護士站在左邊第二扇門前,對我們笑了笑,然後揮蹄讓瑞瑞進去。
我和甜貝兒坐在門旁的兩排椅子上,等著她們倆在裡面處理完不管是什麼的事。
“所以…” 甜貝兒微笑著,戳了戳我的側面。
“我注意到你還沒有可愛標誌,公主。
如果你想,我和我的朋友飛板璐和小萍花能幫忙找到它。”
“拜托,叫我斯-”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叫我雪兒就好。
還有你說的可愛標誌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可愛標誌吧?
每匹小馬都會有一個,它代表你的特殊天賦。”
甜貝兒跳下椅子,給我看了看她大腿上的盾牌標記,上面還有星星和記號。
“既然你還沒有,可愛軍團會很樂意幫你找到它!
畢竟,我們還從沒幫過一個有可愛標誌問題的公主。”
我對著她眨了眨眼,腦子裡的齒輪運轉著,思考在這個身體中得到一個可愛標誌對我意味著什麼。
它會是雪兒命中註定的標誌,還是由我來決定的,亦或是兩者都有?
如果我回了家,雪兒也回到了她的身體,那麼可愛標誌會不會保留,給雪兒留下一個奇怪的命運,還是說它會變成其他樣子?
一個公主的可愛標誌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哎喲,我要是得到了一個不好的可愛標誌,那我這輩子是不是完蛋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