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壓力驟然加劇不斷擴大,擠壓著整個監區開始劇烈顫動。
顧奇感覺像是被萬斤液壓機瘋狂擠壓,五臟六腑快要被捏爆了。
身體下滲,鐵刺洞穿了皮膚。
渾身上下被刺的千瘡百孔,殷紅的血瘋狂流出。
顧奇體內的怪物也開始無法抵抗這強大的壓力,護在顧奇周身的力量逐漸消散。
鑽心的劇痛夾雜著窒息的壓抑,讓顧奇的神經不斷被摧殘,痛感鑽入每一寸肌膚絲絲入魂絕望無助。
“小子感受到痛苦了吧!折磨纔剛剛開始,好好品嚐身體被穿刺的滋味吧。”
卡曼惡狠狠地說著,臉上的骷髏面具被壓力擠碎,露出一張傷疤溝壑有序交錯的棕褐色人臉。
顧奇根本無法承受,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說實話,如果不是公主下令讓你嚐嚐行刑折磨的滋味,我還挺欣賞你的,一個普通人竟能讓我使出二十倍重力,放眼整個庫爾曼王國的行刑記錄上,簡直聞所未聞。”
卡曼臉上褪去了激動的惡狠,露出了欣賞的表情。
其實他從心底裡極其不希望顧奇去死,這樣的人就應該為國家所用,如此之人要被獻祭實在是太可惜了。
但卡曼知道公主的開蒙儀式有多麼重要,如果開蒙失敗恐怕在抵禦將要到來的德西法鋼鐵洪流上,又失去一分勝算。
顧奇瀕臨死亡的邊緣,但感覺身上的壓力緩緩減弱。
卡曼下意識開始收手了,他面對過各種窮凶極惡的罪犯從不手軟。
但印象中公主並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去隨便折磨別人的人,僅僅是拒絕魔法獻祭契約簽訂顧奇也罪不至此。
卡曼生出了惻隱之心,萌生了為顧奇求情的念頭。
壓力不斷回收逐漸減輕,這讓顧奇緩了一大口氣。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浪在刑區外響起,密密麻麻的槍炮聲大作,天地都開始震顫。
卡曼瞳孔收縮,立刻收了手上的魔法,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覺了起來。
緊接著警報哀樂響徹在廷曼王城的上空,聲音急促而悠長。
卡曼知道這是王城核心區域遭受攻擊的防禦警報,警報一旦響起起所有人都要前去支援。
“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好好照料。”
說完卡曼急匆匆離去。
一位身穿甲冑的獄刑官走了進來,旁邊還跟著一位綠袍教徒。
綠袍教徒率先走到了顧奇身前,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上,一道道綠光波段不斷擴散至顧奇全身。
疼痛感瞬間消失,血止住了傷口緩緩癒合。
顧奇有些搞不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麼?現在為什麼又要救我?
還沒等他思考清楚,被獄刑官帶了出去領到一個空蕩封閉的牢房關了進去。
……
“報國王!王城西線告急,德西法機械步兵已越過馬瑟萊山地了。”
“報國王!王城東線告急,諾奇德防線不到一個小時被攻破了,德西法的機械盒子火力太猛了。”
“報國王!南線也徹底失守,劉易斯主力兵團
通訊魔法師通過鏡像傳音,傳到正在召開會議的議會教堂之上。
一位衣著華麗長袍上麪點綴著各色寶石,魁梧高大的中年男人頭戴金銀相間鏤空的王冠,手持蟒蛇浮雕的權杖端坐在王座之上,神態莊嚴氣度非凡。
王座之下帝國最核心的軍事人員分列兩旁,一側是以聖主教為首的占卜巫師,一側是以天神教與魔法學院為首的魔法師。
所有人聽到前線的彙報,不由得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諸位,當下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查維得大帝神態略有焦急地問道。
“陛下,我來之前占卜所得,這次戰役我們獲勝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一毫無勝算。眼下應當立即放棄廷曼王城,立刻向坦利亞城撤退。”
一位身穿黑色長袍臉上佈滿皺紋,外表猙獰可怖的駝背老婦,手裡拖著水晶球走了出來,正是聖主教大巫師薩爾滿率先開口道。
“薩爾滿·斯特恩,我們庫爾曼人隻有戰死,絕無撤退一說,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頭髮花白身穿鍍金法袍的老者走出,他是庫爾曼魔法學院的院長尚恩·華倫丁,也是五十年前與德西法那場戰役的親曆者,實打實的主戰派,急忙高聲製止道。
他淡藍色的眼睛死死地凝視著薩爾滿,恨不得將她趕出議會教堂。
薩爾滿並未生氣平靜地說道:“貝麗莎公主所統的魔法兵團鎮守的南線都失守了,我們還有比公主實力更強的兵團嗎?如果無腦的繼續下去消耗兵力,庫爾曼全境將要徹底淪陷,再無翻身之日。”
話語剛落,以尚恩為首的天神教與魔法學院頓時炸了,你一言我一句開始反駁。
聖主教徒們也不甘示弱,破口大罵反擊了起來。
一時間議會教堂,吵作一團十分混亂。
“好了,肅靜別吵了。”查維得大帝敲擊著權杖嗬聲道。
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聽我說,就先抵禦一下實在是沒有勝算,在撤退離開王城。”查維得大帝吩咐道,其實他內心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薩爾滿的話說到了查維得大帝的心裡,他明白現在的處境不是五十年前了,寄予厚望的女兒哪怕是半天都沒撐過,這是何等懸殊的實力差距。
尚恩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剛要開口反駁。
教堂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高大魁梧的統領騎士快步走了進來,眾人紛紛看去。
隻見寶藍色盔甲上浸染了塵土,手中的銀色寶劍殘缺不堪,灰頭土臉十分狼狽。
眾人認得,他正是貝麗莎公主的條頓騎士團的軍團長阿貝茨·羅賽爾。
阿貝茨臉色慘白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但拚命地保持著鎮定,喘著粗氣說道:“德西法兵團的攻擊突然提前了,打了個我們措手不及,公主快撐不住了,要不了多久馬上要瀕臨城下了。”
“還有!王城上空全是盤旋在空中的機械鳥瘋狂下蛋,那蛋威力巨大,好多行宮城堡已經被摧毀了。”
在場的兩側人員聽完,一片嘩然。
查維得大帝也心中一凜,握著權杖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
死亡冥獄,地下二層陰暗封閉的牢房。
顧奇渾身**地坐在冰涼的石板上,目光巡視四周,看到散落在地上臟兮兮的囚服忍著酸臭刺激的氣味穿在了身上。
衣服有些發潮,濕濕黏黏的令顧奇渾身不舒服。
顧奇眼下可考慮不了那麼多了,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終止行刑,但是大概能猜到應該是出現了重大變故。
這鋪天蓋地的聲音好像是飛機盤旋上空在轟炸的聲音。
難道說廷曼王城遭遇了空襲?所有人都投入了保衛王城的戰鬥?所以這才拋下了我?
顧奇對這個世界瞭解太少,他沒有想到這裡的軍事武器竟然已經發達到了這種地步。
顧奇深感震撼,這跟他以往在小說中接觸的魔法世界完全不同,一股奇特的感覺油然而生。
顧奇沒有多做思考,嘗試著掙脫鐐銬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並沒有束縛。
嘶~!
微弱的聲音在顧奇耳邊響起,忽感左半邊身子瞬間被血霧籠罩,自己的左手不受控製地抬了起來,重重地扇在了他的右臉上。
顧奇吃痛踉蹌倒地,整個人被打懵了。
他不明白體內的東西為什麼要教訓他。
“因為你一句話差點害死我們倆。”
憤怒的聲音從顧奇體內咆哮傳出!
顧奇聽著真切自知之前確實依仗著它裝逼被打臉,急忙道歉道:“前輩,是晚輩我逞強了,以後定會小心行事。”
顧奇明白能不能逃出去都要靠體內那個東西,於是繼續恭敬客氣地詢問道:“前輩您怎麼稱呼?”
“寂滅惡魔阿斯托桑。”
語氣中包含了幽怨與滄桑。
“那您怎麼在我體內?”
“我寄生在死而複生的人類之中,沒有人能與我感應,你是唯一的特例。”
顧奇聯想到它之前說的話,嘴裡嘀咕著‘唯一特例’四個字似懂非懂,腦海中瞬間湧出模糊不清的相關資訊。
“我所知道的一切可以與你共享,前提是你要成為我的惡魔使徒。”
顧奇陷入沉思權衡利弊,思考要不要答應。
“你別無選擇,隻有我能救你。如果不是我的寄生,原本的你早已經死了。”
顧奇並未輕信,但眼前這狀況隻有這條路可走,他明白惡魔一直在覬覦著自己,如果拒絕它或許可能不會有事,可一旦答應它那自己將永遠受製於人。
想到這裡顧奇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如果我成為了你的使徒,是不是等於你控製了我的身體?”
“別擔心,我隻是可以通過你掠奪其他人的力量,而且我永遠控製不了你。”
“為什麼?”
“因為你體內的惡魔不止我一個,其他的惡魔還未甦醒。”
體內惡魔不止一個?
顧奇愈發對自己身體裡的秘密好奇,但現在隻能藏在心裡。
他聽著語氣不像是在騙自己,深思了良久這才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查維得大帝也心中一凜,握著權杖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
死亡冥獄,地下二層陰暗封閉的牢房。
顧奇渾身**地坐在冰涼的石板上,目光巡視四周,看到散落在地上臟兮兮的囚服忍著酸臭刺激的氣味穿在了身上。
衣服有些發潮,濕濕黏黏的令顧奇渾身不舒服。
顧奇眼下可考慮不了那麼多了,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終止行刑,但是大概能猜到應該是出現了重大變故。
這鋪天蓋地的聲音好像是飛機盤旋上空在轟炸的聲音。
難道說廷曼王城遭遇了空襲?所有人都投入了保衛王城的戰鬥?所以這才拋下了我?
顧奇對這個世界瞭解太少,他沒有想到這裡的軍事武器竟然已經發達到了這種地步。
顧奇深感震撼,這跟他以往在小說中接觸的魔法世界完全不同,一股奇特的感覺油然而生。
顧奇沒有多做思考,嘗試著掙脫鐐銬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並沒有束縛。
嘶~!
微弱的聲音在顧奇耳邊響起,忽感左半邊身子瞬間被血霧籠罩,自己的左手不受控製地抬了起來,重重地扇在了他的右臉上。
顧奇吃痛踉蹌倒地,整個人被打懵了。
他不明白體內的東西為什麼要教訓他。
“因為你一句話差點害死我們倆。”
憤怒的聲音從顧奇體內咆哮傳出!
顧奇聽著真切自知之前確實依仗著它裝逼被打臉,急忙道歉道:“前輩,是晚輩我逞強了,以後定會小心行事。”
顧奇明白能不能逃出去都要靠體內那個東西,於是繼續恭敬客氣地詢問道:“前輩您怎麼稱呼?”
“寂滅惡魔阿斯托桑。”
語氣中包含了幽怨與滄桑。
“那您怎麼在我體內?”
“我寄生在死而複生的人類之中,沒有人能與我感應,你是唯一的特例。”
顧奇聯想到它之前說的話,嘴裡嘀咕著‘唯一特例’四個字似懂非懂,腦海中瞬間湧出模糊不清的相關資訊。
“我所知道的一切可以與你共享,前提是你要成為我的惡魔使徒。”
顧奇陷入沉思權衡利弊,思考要不要答應。
“你別無選擇,隻有我能救你。如果不是我的寄生,原本的你早已經死了。”
顧奇並未輕信,但眼前這狀況隻有這條路可走,他明白惡魔一直在覬覦著自己,如果拒絕它或許可能不會有事,可一旦答應它那自己將永遠受製於人。
想到這裡顧奇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如果我成為了你的使徒,是不是等於你控製了我的身體?”
“別擔心,我隻是可以通過你掠奪其他人的力量,而且我永遠控製不了你。”
“為什麼?”
“因為你體內的惡魔不止我一個,其他的惡魔還未甦醒。”
體內惡魔不止一個?
顧奇愈發對自己身體裡的秘密好奇,但現在隻能藏在心裡。
他聽著語氣不像是在騙自己,深思了良久這才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