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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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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疏覺得不可思議:“你怎麼看出我懷孕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應該也沒這麼明顯吧。

那父親笑了笑:“我隻是略懂藥理,所以看得出來。”

扶疏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小孩兒又從父親身後鑽出個小腦袋來,大著膽子拉扶疏的手。

父親拽著他,很是無奈:“不好意思,小孩子貪玩兒好動。”

扶疏擺擺手:“沒什麼,他很可愛。

這些花是先生種的嗎?”扶疏又看著眼前的花問起來。

杜鵑不算什麼特別名貴的花,存活率高,山腳遍野可見。

很少見有人這麼飼養杜鵑,扶疏心中不免好奇。

那父親的眼神變得溫柔哀婉,他望著眼前的花骨朵,靜靜地說:“這是她生前最喜歡的花,說比玫瑰浪漫。”

看來她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扶疏不安地絞著手。

那父親渾然不覺,繼續問道:“你知道杜鵑的花語嗎?”

扶疏尷尬地搖了搖頭,她整天進出寫字樓,鑽在一堆檔案夾裡,哪裡看得懂這些花花草草。

“永遠屬於你。”

扶疏咀嚼著這句話,她低頭撥弄了一下那花瓣,喃喃:“確實很浪漫。”

“你自便吧。”那父親一把抱起孩子,又囑咐她,“你懷了孕,還是不要亂走動,山裡指不定有什麼。”

陌生人的善意,如細涓入彙。

扶疏使勁點了點頭,她四處觀賞了一陣,就聽身後有聲音響起。

“你怎麼到這來了?”

她轉過頭,是宋寒洲。

宋寒洲站在她身後,隻穿著件襯衫,少了幾分沉悶,他低聲道:“走吧。”

花院之中鋪著青石,石下是淺淺的清水。

扶疏走在前面,一步一個腳印,不想腳下一滑,幸好宋寒洲伸手將她撈了回來。

“好好看路!”

扶疏撇撇嘴,推開了宋寒洲。

等腳平穩地落在了寬闊的路面,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宋寒洲,迫切地想證明自己能行,但話到了嘴邊她又嚥了回去,覺得自己幼稚無聊。

這點小事,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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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呢。

宋寒洲在雅間點了菜,扶疏卻突然想去廁所。

她走出雅間,走了一半才沮喪地發現,玉檀山莊花裡胡哨的裝修,讓她認不出廁所應該長什麼樣。

等她浪費了好一會兒時間回到雅間,室內多了兩個她絕對不想見到的人。

賀世羨和穆梨若。

扶疏站在房間門口,覺得窒息。

“扶疏姐姐,快進來坐。”穆梨若瞥了她一眼,嘴上掛著笑,眼底卻是一片寒涼。

扶疏頂著視線,坐在了宋寒洲對面。

穆梨若坐在宋寒洲身側,曲線玲瓏地貼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寒洲哥哥,這桌子上都沒有我喜歡的菜。”

扶疏看了眼面前的小米粥、山藥糕、萵苣蝦仁、鮮骨菌菇湯、番茄豆腐煲和海鮮燴,應該都是宋寒洲為了照顧她的胃點的。

但有了穆梨若,她就不重要了。

宋寒洲將菜單打開,輕聲道:“有什麼想吃的,你看看。”

穆梨若沒接過去,她靠在宋寒洲肩頸:“寒洲哥哥幫我點,你不是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嗎?”

宋寒洲半是無奈半是寵溺:“你呀。”他隨口點了幾樣小菜,連放不放香菜、蔥花都分得十分仔細,這樣熟記又細心,如果不是投入了真心,扶疏想不出什麼理由。

餐桌上,穆梨若大大方方地霸占著宋寒洲。

她時不時撒嬌央求宋寒洲給她夾菜,又讓宋寒洲給她倒水,兩個人說著一些她根本不知道的事。

空氣是流通的,但是兩個人之間那層牢固的、無人可以插足的壁壘,讓扶疏覺得她在外面撞得頭破血流。

“他們很般配,不是嗎?”賀世羨端著青瓷杯喝了一口,問道:“若若和寒洲本就是情投意合,你到底還要瞎摻和到什麼時候?他們都這樣了,你還不走?”

她是想過落荒而逃,但是被賀世羨一激,她反而篤定了坐在這裡的念頭。

“這麼多菜不合賀總的胃口嗎?”她斜了賀世羨一眼,“還堵不上嘴。”

“你!”賀世羨瞪了她一眼,低聲道,“你等著。

等你和宋寒洲離了婚,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扶疏姐姐,你能去廚房看看嗎?”穆梨若賴在宋寒洲身上,隻有眼睛落在她那裡,“我最喜歡的荷花酥還沒上來。”

扶疏握緊了手裡的筷子,門口的簾子外侍應生的鞋子還能看見,穆梨若卻使喚她。

“我身體不好,拜托你咯。”穆梨若毫無誠意道。

扶疏不想在外面鬨起來,忍著起了身,跟著侍應生去了一趟,荷花酥還在製作,她等了一會兒。

後廚忙碌,饒是玉檀山莊這樣的地方,也免不了有些臟亂和悶熱。

她呆了一會兒,已是一身熱汗。

等到荷花酥製作完畢,帶著盤子去了雅間。

穆梨若不知說了什麼,在外面就聽見談笑聲,不難想象裡面的人有多合睦。

她端著盤子站在門口換鞋的這一刻,那種無聲被排除在外的感受又湧現了上來。

扶疏頓了頓,收拾好情緒後撩開簾子,將點心放在了穆梨若眼前。

穆梨若隻是看了一眼,又道:“我吃飽了,現在好撐。

可是不吃很浪費,扶疏姐姐你能把它吃了嗎?”

扶疏忍無可忍將碗一扔,碰在桌子上發出聲響:“不想吃可以不吃,你別勉強。”

穆梨若不甘心地咬著下唇,恨恨地瞪著扶疏。

片刻後,她又轉著眼珠子心生一計:“扶疏姐姐,你能給我盛碗湯嗎?”

扶疏不耐煩地拿起湯勺,乒乒乓乓磕著碗,盛了出來遞過去。

那湯底下是火山石煨著,溫度還是有些燙手。

扶疏端著手疼,穆梨若卻像看出來了似的故意為難她,慢慢悠悠地坐了起來,剛從她手裡接過湯碗,就摔在了桌上,熱湯倒了穆梨若滿身。

她整個人驚叫一聲,往宋寒洲懷裡撲進去:“啊好燙!好燙!寒洲哥哥,好燙啊。”她委屈地看著宋寒洲,眼淚掛在臉上。

宋寒洲手忙腳亂地給她擦衣服,又哄道:“沒事吧?”宋寒洲想看看她的傷勢,穆梨若卻搖著頭不讓。

她畏畏縮縮地看了眼扶疏:“是碗太燙了,你別怪扶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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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扶疏姐姐,你能去廚房看看嗎?”穆梨若賴在宋寒洲身上,隻有眼睛落在她那裡,“我最喜歡的荷花酥還沒上來。”

扶疏握緊了手裡的筷子,門口的簾子外侍應生的鞋子還能看見,穆梨若卻使喚她。

“我身體不好,拜托你咯。”穆梨若毫無誠意道。

扶疏不想在外面鬨起來,忍著起了身,跟著侍應生去了一趟,荷花酥還在製作,她等了一會兒。

後廚忙碌,饒是玉檀山莊這樣的地方,也免不了有些臟亂和悶熱。

她呆了一會兒,已是一身熱汗。

等到荷花酥製作完畢,帶著盤子去了雅間。

穆梨若不知說了什麼,在外面就聽見談笑聲,不難想象裡面的人有多合睦。

她端著盤子站在門口換鞋的這一刻,那種無聲被排除在外的感受又湧現了上來。

扶疏頓了頓,收拾好情緒後撩開簾子,將點心放在了穆梨若眼前。

穆梨若隻是看了一眼,又道:“我吃飽了,現在好撐。

可是不吃很浪費,扶疏姐姐你能把它吃了嗎?”

扶疏忍無可忍將碗一扔,碰在桌子上發出聲響:“不想吃可以不吃,你別勉強。”

穆梨若不甘心地咬著下唇,恨恨地瞪著扶疏。

片刻後,她又轉著眼珠子心生一計:“扶疏姐姐,你能給我盛碗湯嗎?”

扶疏不耐煩地拿起湯勺,乒乒乓乓磕著碗,盛了出來遞過去。

那湯底下是火山石煨著,溫度還是有些燙手。

扶疏端著手疼,穆梨若卻像看出來了似的故意為難她,慢慢悠悠地坐了起來,剛從她手裡接過湯碗,就摔在了桌上,熱湯倒了穆梨若滿身。

她整個人驚叫一聲,往宋寒洲懷裡撲進去:“啊好燙!好燙!寒洲哥哥,好燙啊。”她委屈地看著宋寒洲,眼淚掛在臉上。

宋寒洲手忙腳亂地給她擦衣服,又哄道:“沒事吧?”宋寒洲想看看她的傷勢,穆梨若卻搖著頭不讓。

她畏畏縮縮地看了眼扶疏:“是碗太燙了,你別怪扶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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